牟善初：泥土的情谊

治疗肺炎的抗菌素全部撤了，牟善初住在了病房，24小时不离左右，随时观察病情的变化。一天，两天，三天，病人的病情果然开始好转。
　　经过他诊治的各级领导本人和家属，对他的尊敬与感激是由衷的，但牟善初从未向领导提过任何个人要求，甚至当首长主动问起，他也是婉言谢绝。
　　他说，“人贵有志，奋力前行。不畏艰险，莫相攀比。一心报国，服务为民。”从20世纪70年代组建解放军第一个老年医学研究室起，牟善初就孜孜不倦投身于探索老年病的奥秘。其在心肌梗死、肾癌、骨质疏松、庆大霉素的肾毒性等临床医疗科研领域的诸多开创性学术成果，一直被后来的无数医生有效使用。
　   牟善初先后4次获得中央颁发的特殊贡献奖。中国工程院颁发的20万光华基金奖金，牟善初分文未取，拿来设立了“牟善初医疗保健奖”。20世纪90年代初，他拿出5万元钱为家乡建希望小学。1997年，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签署命令：牟善初荣立一等功。同年，他被总后勤部评为“一代名师”。2005年，中央保健委员会和国家人事部授予牟善初“中央保健杰出专家”荣誉称号。

　　不带半根草去

　   “只要病人有事，随时叫我！”这是牟善初几十年不变的口头禅。
　   无论是在秋风萧瑟的凌晨，还是在严寒刺骨的深夜，常常是这样：病房一个紧急呼叫电话，年事已高的牟善初就会披衣来到病房，大家有时也实在不忍心将老人从睡梦中叫醒，但许多问题只有让牟善初拍板，实施起来才踏实。
　   一天深夜，病房里的抢救电话又响起来，还没等接他的车来，牟善初已先行在路上。夜色朦胧，加上青光眼，脚步匆忙的他迎面撞上了路边施工的脚手架，摔倒在地，半边脸当即高高地肿起。他费力地爬起来，拍拍身上的土，继续向病房走去。第二天，变形的脸上涂满绿绿紫紫的药水，仍坚持查房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。
　 与其名气和成就相比，他的办公室真是简朴：两张沙发、一张书桌，墙上既无名人题字，也无值得炫耀的合影——尽管他与许多领导、名人都很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