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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中华:当代好记者

发布时间:2010-12-08 17:10:02

大寒之后犹青青


    谁也未曾想到,正当陈中华在采编一线干劲十足的时候,2006年6月,他突然被查出患了鼻咽癌。
    陈中华懵了。第一个反应是:我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完啊。若干个酝酿已久的题目还没写,几十个农民提供的新闻线索还没调查,自己还做着强烈的文学梦。死亡的阴云飘过天空,而脚下的大地上还有漫山遍野的庄稼等待收割。
    他始终想不明白,始终不能接受。开始治疗了,而且是化疗与放疗同步进行。低烧、头痛、恶心、呕吐,一天吐十多次,吐到虚脱。7月1日的日记中,陈中华写道:“今天对我来讲是最长的一天。生不如死,这回真是有体会了。”
    7月7日,放疗第九天,陈中华在放疗机上休克了。抽搐、痉挛、冷汗,已经虚弱得拿不住笔。“笔”离开了手,如同自己的灵魂被抽走,陈中华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,由他口述、妻子孙玉容记录的日记上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话:“我可能熬不过去了。”
    有一天,孙玉容回到家里,一开门就被绊了一跤,定睛一看呆住了:几十箱农民自家地里种的水果层层叠叠,摆满了整个客厅,是各地农民送来的。陈中华的多年至交、农民史朝旭先后十多回来探望他。第一次来看他,这个结实黝黑的汉子一进病房,就呆呆地坐在沙发边上,头低着,也不吱声,也不看他,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叫声“哥”,已是泪流满面。过一会儿,他哽咽着说:“如果我能替你死我就替你死,有你活着能为我们农民干很多好事。”
    这话更打动陈中华的心。他觉得自己的心头慢慢开了窍儿,属于一个新闻工作者的力量开始缓缓地复苏。
    他开始准备战斗。因放疗而口腔咽喉溃疡,食物无法下咽,就先上麻药,趁着两分钟的“麻劲儿”用力吃;吃饭过后口腔强烈疼痛,就用头撞墙分散痛感。最重要的是,他要自己像从前那样思考问题,像一个真正的记者那样思考问题,考虑社会、考虑大众,而不是考虑疾病。
    陈中华在工作中度过了他的四年癌症康复期。仍然骑着电动车满城跑,仍然三天两头地“串街道、下乡镇”。病后恢复工作第二年,他就因为稿件数量和质量名列前茅,力拔大众报业集团“十佳记者”头筹。
    有人曾这样问他:大病初愈干吗这么“拼命”?
    “就因为我的那些农民兄弟,”陈中华平静地说,“他们对一个仅仅是采访过他们的、反映过他们心声的党报记者就有这么深的感情,我唯有继续写下去,才能报答他们的挚爱和信任。”
    著名记者范长江说过,一个记者,要有抱负。这抱负就是穷毕生精力研究一两个什么问题,而这些问题是从群众中提出来的。穆青说得更简单:勿忘人民。任凭时代变幻,陈中华所秉持的,是颠扑不破的真理。

 

编辑:陈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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