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首页 > 专题 > 德润港城 善行日照 > 道德模范
我要投稿

杨振宁:为弱者伸张正义

发布时间:2014-07-04 10:03:00    本报记者 刘彦美 通讯员 王猛
   或者是因为我们身边从事法医的人不多,或者是报道鲜有,法医成了神秘的工作,许多人对法医充满好奇。
   杨振宁,28岁,东港刑警大队的一名法医。医学院毕业后,2011年杨振宁如愿穿上了警服,一年后调到了东港刑警大队,从事法医工作。刑警法医主要出死亡现场或者尸检,目的是排除刑事案件,属刑事技术人员。法医的工作24小时待命,工作条件艰苦,还要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呼吸、心理各方面的折磨。
   7月3日,当记者和杨振宁聊起法医工作时,杨振宁坦言:“虽然辛苦,但是看到死者亲人为死去的家人哭天抢地的样子,内心就特别坚定,必须找出原因,为死者伸冤!”
◎记忆犹新的“第一次”
   说起第一次出死亡现场,杨振宁记忆犹新:紧张、恐惧、刺激!那是2012年8月13日,早上不到七点半,杨振宁就到法医室报到了。没想到,第一天报到他就赶上出死亡现场。“很激动!我要去现场!但现场只有恐惧。”杨振宁这样描述着当时的心情
   一名50岁左右的男子,在南湖镇南一个树林上吊自杀,尸体背对着杨振宁吊在树上。当时杨振宁懵了!看着同事们拍照,剪绳子,填写验尸表,联系家人,现场指认等熟练的处理现场。杨振宁不敢看尸体的正面,但是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,又有同事在旁边鼓劲,杨振宁小心地走到尸体前面,先从脚往上看。“害怕,只有害怕!我记得当时还给身边的同事颤巍巍的说,‘这个……,他突然睁开眼怎么办?’一句话,引起他们哄堂大笑。”说到这里杨振宁笑了,这笑容从容淡定,或许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   这是杨振宁法医生涯的第一次!第一次现场,第一次尸体检验!
   法医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勘察治安刑事案件和人事伤害等等,简单的说就是对活体和尸体进行检查。为死者辨明身份、讨回公道,法医的工作对于案件的定性有决定性的意义。
   法医似乎有屏蔽气味的超能力。酷热难耐的夏季,拨开蚊蝇去取高腐尸体的肋软骨,当切开胸口的一瞬间,那股直冲脑门的恶臭,对一个鼻子能够正常呼吸的人来说,就是摧残!想吐,真想吐!忍着!实在不行,就停一下,咽口水来抑制呕吐。时间长了,惟一的办法就是呼吸呼吸再呼吸去努力适应。
   法医还得具备耐寒能量。冰雪严寒的冬季,海水冰凉刺骨,尸体冰冷刺骨,解剖用的胶皮手套在这个时候只能保持对污染的防护,对彻骨的寒冷不起任何作用,触摸尸体,每隔一两分钟都要使劲攥一下拳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手因为冰冷而麻木的神经。
   法医的工作辛苦,还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,需要克服种种心理问题,杨振宁说已经“习惯了”。
◎爷爷“走了”,他却在案发现场
   去年端午假期,有桩命案突发,法医室需要加班,杨振宁提前和家里说了,老爸就说了一句“工作要紧,注意身体。”杨振宁听出老爸的声音有点不对,“没事,有点感冒”,老爸努力掩饰着。假期第一天,杨振宁忙着勘察现场,提取能够提取的所有物证和现场血迹,一点儿一点儿的寻找各种线索,下午去殡仪馆做尸检,查找致死的原因,当天的工作全部结束,已经晚上七点多了。
   这时候,老爸打电话问“忙完了吗?”杨振宁特有成就感的说“忙完了,收获很大”,“忙完坐火车回来吧,你爷爷今天中午走了。”“我傻了,走了?走了?走了?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,我当晚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,看着被白布裹着躺在冰匣里面的爷爷,那个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爷爷,我不停地摇头,这不是真的,我不敢相信,总觉得这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死亡现场,和自己无关。”说到这,杨振宁眼里浸满了泪,他气自己怎么就没听出老爸的谎言,怎么就不能见爷爷最后一面。
   老爸看杨振宁傻了,赶忙解释说:“你忙,你爷爷知道你忙,你爷爷今天早上状态特别好,他早上还说,‘当了一辈子的兵,家里能出个警察,你们可千万别耽误他工作,他的工作可重要了,没事别老让他回来。’”
   葬礼结束后,杨振宁问爸爸,“我如果不干警察,是不是就能回来了,是不是就能看到爷爷的最后一面了,中国的老百姓那么多,可自己的亲人就这么几个,这样值吗?”老爸说:“你爷爷临终已经告诉你了,你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,你因为工作回不来,他不说心里肯定特骄傲。”
   整整一年了,每次想起爷爷,杨振宁都会问自己到底值不值。爷爷是个老军人,他已经给了答案,其实这答案早已在杨振宁的心里。
◎为百姓做事不是做买卖 老百姓的认可是无价的
   有一次接访经历,让杨振宁印象深刻!
   那是一对中年夫妇,衣着俭朴,甚至是寒酸,男人左脸颧弓处的淤青清晰可见,左眼眼睑明显青紫肿胀,女人还好,外表没有什么异样。一见面,中年夫妇就哀叹:“哎,这个社会没世道了!”职业的敏感让杨振宁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。
   经了解,中年夫妇是东港区乡镇上的农民,因为包地问题与邻居发生口角,邻居竟把儿子叫回家把他们一顿暴打,还扬言:“有本事就去市里告我,哪个部门的人我都有认识的,随你去!”
   女人说到这里哭了起来,她说:“我们两口子一辈子老实本分,打我们那人就是个恶霸,在村里看谁不顺眼,有点冲突,就用拳头说话!老头子脸都被打肿了,还骨折了,我……我流产了”。女人已经46岁了,46岁的女人怀孕多不容易啊!流产?还是被打流产的,简直无法无天!
   杨振宁仔细看着中年夫妇的病历,越看越气愤,越看越激动,他坚定地说:“这个鉴定我来给你们做,我一定会给你们公道!”询问、审核资料、拍照、记录等一系列程序后,杨振宁让他们放心回去等结果。
   送两口子出门时,女人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包东西,她说:“俺听村里人说来市里办事得送钱,家里没钱,这包花生是俺新炒的,您别嫌弃。”杨振宁愣了,他心想两口子在市里无依无靠,也许是自己的态度给了他们欣慰和希望。他说:“阿姨,人民警察就是为人民办事的!给你们办事是我分内的事,收东西、收钱的话那不成做买卖了。”
   法医又苦又累,法医要直面误解和质疑,但法医的手是干净的,心更是干净的。杨振宁说,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民警,希望自己的坚守能让事实重现真相。
编辑:胡颖
审核:
统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