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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与日照日报征文】光荣的回想

发布时间:2018-06-26 08:13:08

丁永昌

  7月1日,《日照日报》就创刊60周年了。社党委安排我牵头筹备社史图片展。图片展取个什么名字呢?有人脱口而出:辉煌60年!我一笑置之。做媒体的哪敢触摸如此耀眼的光环?还是叫“光荣的历程”吧。

  光荣,一定与担当有关。

  光荣,往往与苦难相伴。

  光荣,又怎会缺失磨砺?

  34年的工龄,我在日照日报社度过了31年。回首往事,从记者到编辑,从纸媒到全媒,从一线工作人员到总编辑,岗位在变,但热爱新闻、热爱报社的初心始终没变。我与报社共同成长,也与报社共同体味着新闻舆论工作的艰辛与荣光。

(一)

  1987年10月,党的十三大召开前夕,我有幸调到了正在试刊的日照报社。当时的总编辑李玉堂相中了我的书法特长,准备让我做划版编辑。但由于当时正处于试刊期,工作任务并不重。我便充分利用空闲时间,边学习新闻理论,边动手写小言论。我觉得,既然进了报社,就得能动笔;既然动了笔,就要写最好的新闻。从零起步,我也不气馁。

  玉堂总编教育我们:干报社,就要做专家型的记者、编辑。我以此为座右铭。

  与现在相比,上世纪80年代的条件是相当差的。首先是我的学养底子太差,然后是想学习但没有书籍。我便把单位的报纸捎回家研读。手捧散发着墨香的报纸,反复揣摩,遇到精彩的报道,且勾且记,直至能大致背诵。《大众日报》的刘同贵,《经济日报》的庹震,《人民日报》的艾丰,都是我追摹的榜样。他们的作品,也一如经典,深深地镌刻在我心中。所幸当时报社相当重视理论培训,我们集体参加了人民日报的新闻函授,系统地学习了像杨振武这样的一批新闻精英撰写的新闻采写教材。

  即便顶着一副空洞的大脑,我也要坚持通宵达旦地在稿纸上思考。经常是清晨一上班,就把稿子交到总编们的手里。李玉堂总编,安茂瓒、李宗柱副总编,都耐心地为我一字一句地修改。每次的修改,我都看到了自己的盲点,明确了努力的方向。尤其是领导打量一下我发黄的面色,关切地问一下“又加班了”时,我心中便会生出无尽的力量!一年之后,我写的小言论《船小也莫乱掉头》在省里获了一个小奖,更是激发起了我钻研新闻的热情。从此,在记者岗位上,我一干就是12年。

  取法乎上,我们一批青年记者也快速地成长起来。

(二)

  做记者是艰苦的,要做一名好记者,就要学会苦中作乐。有一年,我和同事卢延国一起去沂源采访抗美援朝功臣朱彦夫。坐着四处透风、浑身乱响、尘土弥漫的老公共汽车,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,他打趣我:“跟你一起出这个发,够受罪的!”我笑着回他:“不受大罪,你记不住。记住的,才是有价值的,那才叫财富”。心态一变,结果大不同。在沂源期间,我们与各大媒体争时间,抢机会,又奔波几十公里的山路,到朱彦夫老家采访了众多村民,采集到了大量独家的一手资料。那次,卢延国主笔的通讯获得了山东省新闻奖二等奖。如今,卢延国已经走上了国家能源局浙江监管办领导岗位,每每回忆起这段经历,我们还是甘之如饴。

  与高手过招,再苦的时光也不觉得漫长。

(三)

  从2001年起,我走上了副总编辑的岗位,一年当中上半年夜班是常有的事。采访派单、编审稿件、编前会,几乎是全天不离办公桌。半月,便有一种恍惚感,一个月下来,精神直接萎靡。几年下来,肩周炎、腰间盘突出等毛病也悄然上身。疲惫还在其次,最怕上午10点前来电话,那一般不是报喜,而最大的可能是报纸出差错了。

  做版的日子里,我们对标《人民日报》《广州日报》等京派、海派大报,心摹手追,乐此不疲。1997年香港回归,为了版面呈现得准确、热烈、精彩,我和同事们的夜班值到了次日10点多。6月30日晚,爱人和正读小学二年级的女儿也到报社陪我值班,共同见证我们国家这样一个伟大的时刻,也给予了我工作上极大的理解与支持。随后,女儿还写出一篇短文发表在《当代小学生》杂志上,记录了当晚的情景。

  值班的日子虽苦,但是,为创造精彩,再累的工作也不觉疲倦。

(四)

  有人说记者是吹喇叭的。但对于记者本人,每一篇稿件,署上自己的名字,那就意味着责任,无论是正面报道,还是舆论监督,都要以钉钉子的精神对事实负责。

  上世纪90年代中期,莒县有一个村的村民找到报社,投诉当地邮局收了安装电话的费用,但是只将电话线扯到村头便了事了。我们决定管一管这事。为了把稿子写扎实,我们在当地乡镇党委政府召开了座谈会,并到村里采访了十几位当事人,录了音,拍了照片,写出了一篇翔实的批评报道。当时的主管部门闻讯后,班子成员集体出动找到报社,要求撤稿。我们觉得,说真话,讲真理,是党报的重要职责,批评报道宣传的也是党的主张,也是正面宣传。我们顶住了压力,照常发稿。随后,村民们反映的事情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。

(五)

  普利策说,倘若一个国家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船,新闻记者就是船头的瞭望者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记者应该是理论的先觉者,创新的先行者。

  2008年到2013年,我分管日照新闻网工作。互联网,是那个时代的前沿。而初生的日照新闻网如何在丛林般的网络中,立起自己的旗帜?我觉得,既要快速学习,又要面向实际,确立自己的发展路径。经过深入的思考与探索,我提出了“原创、本地、即时、互动”的办网思想,先后开展了市、区县、市直部门领导干部在线访谈近百期,解决民生问题千余件;组织全国自行车越野赛、网络春晚、关爱寒门学子等大型活动几十次,受到网民的热烈响应,网站排名得到了大幅提升。

(六)

  2016年,市委、市政府决定日照日报社组建报业集团。我在丁文渊社长的带领下,有幸参与了改革的部分工作,见证了纸媒改革所经历的艰辛与光荣。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,我们组建了真正按《公司法》规范运行的报业集团,在政治效益、社会效益、经济效益的管理体制上实现了重大突破,走在了全国党报改革的前沿。在报业集团新领导班子的领导下,经过一年多的运行,集团上下团结一心,奋力拼搏,政治效益、社会效益大幅提升,多次受到市领导表扬;经济效益得到了可观回报,稳健地经受住了市场冲击和考验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同事们拥护改革、支持改革的决心和行动。

  俄国诗人普希金说:

  一切都是瞬息,一切都将会过去;

  而那过去了的,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。

  站在崭新的历史起点上,回顾过往,那些艰难与磨砺,担当与挑战,否定与突破,寂寞与清贫,都已成为我人生中最为光荣的回想,她也必将成为激励我一往直前奉献报业的宝贵精神力量!

  作者系日照报业传媒集团(日照日报社)党委委员、总编辑、编委会副主任,山东省新闻工作者协会、山东省新闻学会第五届理事会理事,高级编辑。曾任日照报社政文部副主任,日照日报社要闻部、政法部、总编室主任,黄海晨刊总编辑,日照日报社副总编辑


编辑:佘宗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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